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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能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掐死呢

【巫弗情人节12h|20:00】高塔之上

*对不起大家(疯狂拷打审核和我自己)

*弗老师真的,出场少到无限接近背景板(陛下信里的梦中情人),我在忏悔了。

*本文涉及大量原创人物描写,不过不用担心,人基本都没了()。

*另外,本文是6岁的巫王Lily(因为我觉得再大点写权谋我的思考量跟不上了),比起谈情说爱更像一个小故事,以上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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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子夜——

欧内斯特·梅耶尔从未走出那场冷雨。

刺杀,搏斗,缰绳断裂,马匹失控,翻落崖底的箱体,伯爵与夫人紧握的冰凉双手……唯有不到三个月的稚子侥幸逃过一劫。鲜血透过襁褓染红了欧内斯特的衬衣,他抱着安静的婴孩奔跑在雨水与泥泞中,直至豆粒大小的昏暗暖光变为惊惶呼喊。

他记不清是谁从他怀中带走孩子,他甚至没有多余的气力阻拦。他反锁房间三天三夜,数不清的面孔从他门前来来去去。

他没有旁听那场人尽皆知的审判。暗杀者早已成为他的手下亡魂,演员的精致装扮不会在意一名观众的缺席。被剥夺全部职务的他站在塔底,仰视飘窗内侍女臂弯里的婴儿一步一步被带上通往尖顶的高阶。

他失去了挥剑的意义。扈从遣散费用远超浑噩一生所需。凄厉雨声裹挟婴儿几不可闻的微弱嚎啕勾勒最深沉的梦魇轮廓,散不尽的铁锈气息缠绕认知,再醇厚的烈酒也换不来片刻迷离。

他游荡于高塔领地借酒浇愁,梅耶尔家族劝说无果后任其自生自灭。

他沉醉于视线中的朦胧灯火,那是他空耗两千日夜仅剩的残存温度。

“亲眼所见,我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太久,眼高于顶的前任侍卫长有朝一日会成为他最看不起的样子”,身着考究西装的年轻人径直走向酒馆最角落的台座,招手呼唤侍者,“一杯裸麦威士忌,加冰,谢谢。”

“自是不如阿尔布雷克特·迪特里希大人春风得意。首席事务官踏足此地,不会是有事找我这个酒鬼吧?”

“伯爵敕令”,来人从随身公文包中取出缀有漂亮手写体的金红信封,“自即日起,欧内斯特·梅耶尔出任高塔临时技术调查官,全权负责莎洛特·谢弗谋杀案,限期一周侦破。你挺幸运,委任状上的签字是伯爵亲笔,得他垂青的文书并不常见。”

“让六岁幼童出演你们的滑稽剧,高塔如今的品味真令人难以恭维。是否应该落下几滴发自内心的眼泪感激还有人记得我?”

“欧内斯特·梅耶尔,我不是专程来此吵架的。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像个懦夫一样继续醉生梦死,关我什么事呢?”卡普里尼轻摇酒杯,琥珀色液体透过金边眼镜反射出不属于它的昂贵光芒,“大人正是调皮的年纪。相识一场,替你撕碎几张无伤大雅的信手涂鸦并不超出事务官工作范畴,不是吗?”

“您的贡献配得上如今的职位。除了服从你们的安排,似乎我别无选择。”

“很好,这才是说话的态度。相关材料与现场勘察报告附在任命书之后,还有疑问吗?”

“只有一个问题。我何时可以觐见奥托·迪特马尔·古斯塔夫·冯·乌提卡大人?”

——第二幕:鸡鸣——

利诺·施瓦茨被柔和晨风唤醒。

时针指向七点,女仆们陆续梳洗换班,他的动作愈发迅速。对于向来恪尽职守的侍卫长而言,唯一一次迟到亦是极大失态。

“早上好,施瓦茨先生”,迎面而来的女仆屈身行礼,“难得在这个时段见到您。”

“早上好。抱歉,重新制定安保计划耗费了太多精力,幸而此等情况早有预案,完成今日工作后我将亲自向伯爵请罪。大人起身了吗?”

“尚未。奥托大人自昨日下午将自己关在房间后没有传唤任何人。也难怪,就算是我,目睹莎洛特小姐的惨状也要做好几天噩梦,何况奥托大人一个孩子?迪特里希先生还执意带着那些文件逼大人过目。有机会希望先生劝劝首席事务官,他对奥托大人实在太严苛了。”

利诺·施瓦茨微微点头:“虽不敢保证结果,我将尽我所能,女士。我们都为谢弗小姐的逝世感到悲伤,想必奥托大人尤甚,她是个尽职尽责的家庭教师。”

“愿她的灵魂得到安宁”,女仆掏出手帕,“莎洛特小姐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您瞧,我实在是太啰嗦了。祝您今日一切顺利,施瓦茨先生。”

侍卫长不再停留,径直赶往岗位,日日行走于此的人熟悉通向塔顶的暗红长阶就像熟悉自己的内心。他最为信任的下属像往常一样,拱卫高塔权柄的命脉所在。

“久等,辛苦你了,剩下的时间由我负责驻守王座厅。今日伯爵的日程安排是否确认无误?”

“事务官团队已传信。上午伯爵大人将处理事务文书,下午与利奥波德大公及其继承人会面并共进晚餐。”

“与前日接到的通知一致,我知道了。有需要注意的其他情况吗?”

“还有一件”,下属翻阅记录,“迪特里希先生说,午后负责莎洛特·谢弗谋杀案的专人将抵达高塔,望予以我们接洽配合。”

“哦,他们选了谁?有具体消息吗?”

“……欧内斯特·梅耶尔。”

“论出其不意,阿尔布雷克特从不让我失望”,利诺·施瓦茨眼睛亮得惊人,“多年未见,还真是有些想欧尼了。”

——第三幕:平旦——

第一次走进那幢高塔时,他还不满十岁。

父亲牵起他穿过狭长的甬道,走到十八岁的卡普里尼面前,与天花板相接的书架符合乌提卡家族给人的一贯印象。

“梅耶尔先生”,高塔主人合上书本轻轻叹息,“我还没有柔弱到要靠小孩子保护。而且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扈从不该是一个家族的使命。再宽限我一些时间,梅耶尔先生,带他回家吧。”

“我正是为此而来”,父亲单膝跪地,昂首直视能对他生杀予夺的主君,“传统终断绝不是一朝一夕。您愿为梅耶尔家族赴汤蹈火,梅耶尔家族为何不能为您争取时间?一时顺从能换来日多少筹码,阁下您比我更清楚。”

“用一个孩子的自由作筹码上牌桌,莱塔尼亚最无能的领主也不过如此了。”

“您失败才称得上代价。”

黑发卡普里尼充耳不闻。彰显血脉的旋角陡然放大,年轻伯爵俯身靠近,“欧内斯特·梅耶尔,对吗”,抚过书页的修长手指于发顶一触即离,“我没有兄弟姐妹,或许不太擅长跟孩子相处。今后的日子可能有些辛苦,我将教你我所掌握的一切。”

阳光与阴影透过岁月,黑红旋角拉长的稚嫩背影与往昔话语重叠出铭刻在血脉上的奇异共鸣。繁复长袍没有影响年幼伯爵行云流水的动作,怀抱破旧棋盘的纤瘦孩童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砸在地上。

此起彼伏的惊呼响起,主人从容离去,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为事件画上句点。

“利奥波德先生您没事吧”,为欧内斯特引路的侍卫见状急忙上前,“大人近日心绪烦乱,失礼之处请您多加担待。”

“无碍,我应得的。公爵大人更不会因我为难奥托先生”,被随行侍从搀扶起身后,孩童打量眼前背着大剑的陌生青年,展颜微笑,“初次见面,欧内斯特·梅耶尔先生。海因里希·冯·利奥波德久仰先生大名。”

——第四幕:日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利诺·施瓦茨揉了揉眉心,睡眠不足的后遗症会在身心俱疲时变本加厉。

平心而论,奥托大人手下当差是件省心遂意的事。如果莱塔尼亚所有领主都像现任乌提卡伯爵一样足不出户,护卫他们的难度将降低十分之九。“奥托大人是个书呆子”,——女仆们如此切切察察——“每天不是跟故纸堆作伴就是与幻想朋友通信,心疼未来的乌提卡伯爵夫人。”

莎洛特·谢弗小姐在世时,曾一度试图纠正奥托大人的个性,因种种原因不了了之。

“懂得太多对大人来说真的好吗”,两人独处,谢弗小姐在酒精的作用下向利诺倾吐,“这样说不定能活更久。”

直至生命最后,谢弗小姐仍忠诚于她的岗位。

留声机传来悠扬的乐声,看来今日的把戏是乐音——奥托大人对政务毫无兴趣,每天只签署三份文件,余下工作将由事务官团队共同决定,绝不过问。决定签署哪份文件的方式不一,有时是源石骰子,有时是会动的玩偶,有时是留声机的滞塞。

照例,一曲结束,奥托大人从文书底部数出三份文件,落下略显锋利的签字。

“如你所愿”,伯爵扬起下巴,“我可以开始写信了吗?”

“随您,阁下。您是这座高塔的主人,一举一动不需要向我报告。”首席事务官收起文件告退,偌大的王座厅只余伯爵与他的贴身女仆。

F先生。利诺·施瓦茨咀嚼着这个称呼。两年前,自奥托大人阅读一本乌提卡家传游记后,便开始给这位“F先生”写信,寄往维杜尼亚最西面的邮局。事务官团队逐句检查游记内容,却并未发现一字提及维杜尼亚。

蹲守邮局的结果也是同样。奥托大人的信笺始终无人认领,甚至无人前来查阅。久而久之,所有人将之默认为奥托大人的又一个怪癖,与他摆弄出的那些玩具一样,成为他奇怪传言的一部分。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停止,奥托大人亲手封好信笺,“晚餐前寄往维杜尼亚最西面的邮局。”

——第五幕:宴食——

高塔忙于利奥波德公爵的招待晚宴。为欧内斯特·梅耶尔指明案发现场后,侍卫匆匆告退,将时间和空间留给这位不受欢迎的来访者。

针对乌提卡伯爵的暗杀虽以“彼德·施密特”为真凶结案,但仍有人将怀疑的矛头指向欧内斯特。众所周知,一个从卢滕区受雇而来的无业游民不可能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知晓伯爵夫妇当日行程的人只有侍卫长欧内斯特·梅耶尔。

莎洛特·谢弗小姐的房间保留案发时的样子,血迹斑斑的地毯昭示这里曾经发生的罪孽。留声机干干净净,唱片上连灰尘都没有落下一粒。

欧内斯特在门口放下一束风信子。

高塔里杀人从不用刀。用权力,用金钱,说不定只用假公济私的话,也就把人给杀了。

她终究没有办法脱离自己的牢笼而生存。

——第六幕:隅中——

利奥波德公爵大人离去的很早,利诺·施瓦茨暗暗松了口气。

熟悉的茶杯放在他紧皱的眉心,花草茶的香气抚慰了一天的兵荒马乱。

“欧尼,好久不见!”侍卫长抱住了自己的伙伴,“自你离开高塔,我们六年未见。你都不想跟我写封信。”

“……前路未定,我不想打扰任何人。好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欧内斯特·梅耶尔神色未变,“晚上我要去谢弗小姐的房间找找线索,现任侍卫长愿意陪我一起吗?”

“虽然很疲惫,但,我的荣幸”,利诺·施瓦茨笑容真挚,“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第七幕:亭午——

人有办法逃离名为生存意义的牢笼吗?

欧内斯特·梅耶尔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知道,今夜,他又要失去一位朋友。


——第八幕:日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相?”刀光闪过,利诺·施瓦茨询问,“我真的不想对你动手。”

“我没有从莎洛特·谢弗的遇害现场发现任何异样”,欧内斯特·梅耶尔早有准备,“对一个小派系的内应来说,没有掩饰过的痕迹才是最大的不正常。能轻易进入她的房间利用她的信任杀死她的人,除你之外再无旁人。”

“有趣,你就以此为我定罪?证据呢?”

“我没有证据,但,我清楚一件事,你背后的人会想方设法除掉我。”

“因为什么?我们有什么理由对一个没用的酒鬼动手?”

“因为,我接近了六年前那场惨案的幕后黑手。比如你身后的,乌提卡最大旁支?”

——第九幕:晡时——

 “你如果真的安心当一个酒鬼,我绝不想赶尽杀绝”,利诺·施瓦茨耸了耸肩膀,“谢弗也是,如果她不想挣扎,不想利用奥托大人翻牌,我们还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你知道吗?欧尼。莎洛特她一直很喜欢你。出事那天,她准备向你告白的!”

“她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甚至在你的剑上下了短时监听术式,满心欢喜等到你休假,却在万事俱备的时候听到你要出差的消息。”

“我劝她,毁掉伯爵的马车,这样你就可以留在高塔了。她骗过了所有看守,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本来我只想伪装马车无损的,这下倒好,我只能替她毁掉马车车辕,又复原成原状。欧内斯特,你守护的东西,就这么不堪一击。”

“而今天,无论输赢,你总要又一次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

——第十幕:日入——

利诺·施瓦茨至死也没有回答梅耶尔,他为什么要对温柔的伯爵大人动手。

没有为什么。他是流浪杀手,有人给他开出了更高的价码。他忍受不了伯爵大人在他虐杀仇人那刻的不可置信。

他不是什么干净的人,所以,他要为乌提卡,找个更适合的买主。过于优柔的人是无法与他共存的。哪怕是卑劣的手段,只要能让他的容身之处变得更好,他愿意去做。

伯爵连他的敌人都不会下死手,九泉之下,想必也会原谅他吧?

但欧内斯特他们永远不会了。

——第十一幕:黄昏——

梅耶尔家族的扈从放下剑的那瞬,身后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

“初次见面,欧内斯特·梅耶尔。我是奥托·迪特马尔·古斯塔夫·冯·乌提卡。”

 少见的,面对日思夜想的人,欧内斯特没有任何激动。他苦笑着凝望高塔台阶上的孩童,“初次见面,奥托大人。我是否完成了您的任务?”

“恩”,孩童微微点头,“你做的很好,不枉阿尔布雷克特·迪特里希向我力荐你。”

“我的人打探出来的消息,有多少是您放给我的?您知道利诺·施瓦茨的背叛,也知道莎洛特·谢弗的挣扎,但您没有出手。”

“我是世人眼中的傀儡,操线不适合现在的我。我需要一些派系势力,但”,对方耸了耸肩,“他们还没有到鱼死网破孤注一掷的程度,这样的势力拿来何用?只能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不把他们逼到绝路,怎么能让他们全心为我服务?”

“所以,您选中我,来为您完成计划,做您和迪特里希不方便做的事?”

“你有权恨我利用你。但我孤身前来,证明了我的信任。你救过我,而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乌提卡最优秀的剑士不至于杀不掉一个手无寸铁的六岁孩童。”

欧内斯特的剑停在奥托颈边。良久,他单膝跪地,奉上剑柄。

“我的剑,将为您宣誓忠诚,奥托·迪特马尔·古斯塔夫·冯·乌提卡大人。我将成为您的誓约骑士,您的盾牌与利刃。我会为您竭尽全力,直至生命尽头。”

“我接受。欧内斯特·梅耶尔。我将以同等的信任回报你的效忠。”

……

“利奥波德公爵先生。这出戏您还满意?比起领地那些废物,我会是您更适合的合作对象。”

雕像眼珠上的红宝石闪烁光芒,随后熄灭。乌提卡伯爵的法杖将其变为碎片。

“我喜欢蓝色。下次,让他们换成蓝色宝石。”

蓝色的,他的眼睛。

——第十二幕:人定——

利奥波德公爵府邸内,海因里希·冯·利奥波德把玩着乌提卡领送来的破旧棋子。奥托·冯·乌提卡为公爵诸位孩子准备了珍贵的馈赠,唯独给继承人留下了无人问津的棋子。

公爵大人并不偏爱他名义上的继承人,他比任何人都盼望原配留下的长子死去。续娶夫人诞下的次子才是他理想中的继位人选。如果不是顾及声名,他早就亲自动手了。

上行下效,仆人遵循主人心意苛待海因里希。他的房内甚至连侍从都没有。

因祸得福,无人会费尽心机打探他的举动。

棋子在破旧棋盘上纵横交错,杀伐果断。骑士落定的那瞬,乌提卡伯爵的声音在房内无端响起。

“现在,我已向你展示我身为盟友的第一份诚意。你的父亲已与我达成了协作,我的暗探已向他投诚,你何时向我展现你的价值?”

“我以为你的第一份诚意是把弗莱蒙特先生给你的礼物送给我当传信工具。”

“海因里希先生是觉得自己被摔得还不够狠?”对方神色未变,“我现在对传送法阵的研究稍显不足,弗莱蒙特的赠礼确实是当下最好的选择,虽然这让我百般不悦。”

“说真的,弗莱蒙特先生连信都不拆,怎么能跟你聊那么久?”

“仅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你何时变得跟乌提卡那些庸材一样,海因里希·冯·利奥波德。我给弗莱蒙特的信息都写在信封上,他何必取走那些没用的废纸?”

“哇哦,真浪漫”,孩童把玩着“王后”,“这么喜欢,干嘛不去维杜尼亚亲自找他,他不会放过你这么天资聪颖的学生。”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从来都不想只做他的学生。总有一天,我会登上维杜尼亚的高塔,以同等的地位亲自走到他面前。”

……

——第十三幕:尾声——

奥托·迪特马尔·古斯塔夫·冯·乌提卡伯爵亲政后的第一条谕令:废除世代约束梅耶尔家族的扈从传统。

————END————


——第??幕:记忆——

有些真相,欧内斯特·梅耶尔至死也不会吐露半分。

当恢复意识的他跌跌撞撞赶到山崖下时,护在妻儿身上的乌提卡伯爵还活着。

“带奥托走吧,欧内斯特,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

“这种伤势下移动您,您会……”

“荒郊野岭,最近的乌提卡村庄也要两小时以上路程。失血状况撑不到你喊来帮手,再将我的孩子留在冻雨里两小时无异送他去死!”

“可您真的撑不住哪怕一点位移!我会在一小时,不,半小时内回来,您能不能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

“这是命令!欧内斯特,你比我更清楚这件事不可能!我什么时候教你如此优柔寡断?”

欧内斯特不再犹豫。他推开伯爵,抱起被年轻夫妇紧紧护在怀里的婴儿,头也不回地离开崖底。

血流如注的伤口撕裂了乌提卡伯爵最后的意识,他已分不清眼前的黑暗是长夜还是濒死体验,欧内斯特的奔跑声渐行渐远,他触碰到了妻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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